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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 末日惡毒小炮灰(十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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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 末日惡毒小炮灰(十二)

虞藻緩緩從床上坐起,他抱住小腿,怪異地揉了揉腳踝。

並沒有蹭到什麽東西,更不知那股冰涼觸感是從何而來。

虞藻沒有理會敲門的人。

他都懶得說紅獅,多大人了,還玩角色扮演這出。

裝也不裝得像一點。

紅獅自己聽聽他說的話,像話嗎?

也許門外之人也察覺到自己的言語有多荒唐,敲門聲停頓片刻後,虞藻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。

仿若有人拿鐵絲捅鎖芯,發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。

虞藻不理紅獅,更不給紅獅開門。

紅獅竟自食其力,開始撬鎖了。

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,紅獅便看到大床正中央,虞藻正雙膝分開跪坐在那兒。

尖細的下巴微擡,眉心蹙起,冷著小臉瞪人的模樣,跟有誰把他惹著了一樣。

紅獅被虞藻那小鉤子般的眼神,勾得心臟砰砰亂跳。

他謹慎地關上門、又給門上了鎖,旋即迫不及待來到床沿,將一個袋子放在床邊。

虞藻:“?”

他矜持地翹了翹眼睫,好奇地看向袋口,可惜看不清裏面是什麽。

“mommy……不是。”

方才紅獅喊順口了,一時間沒改過來。

他蹲在床沿,像一只沒得到小主人允許便不能上床的狗,眼巴巴地看向虞藻,“小藻,我怕你的睡衣料子太糙,磨得你不舒服。我專門去找了一件料子比較軟的衣服,而且很漂亮,你穿上去一定好看。”

“現在外頭很亂,商場更是一團糟。”紅獅道,“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。”

紅獅說這句話時,緊緊盯住虞藻的臉,不像闡述尋衣過程中的困難。

更像想借此邀功,好換取一個獎勵。

睡衣?

這倒是可以看看。

總體而言,夢魘哪裏都好,但適合虞藻的衣物太少。

他與紅獅等人的體型差與身高差太大,他們的上衣都能給他當裙子了,讓他穿他們的衣服也不現實。

在遇到虞藻之前,他們也沒有儲存小尺碼的衣物。

虞藻身上的睡衣,還是緊急尋來的,料子雖然軟乎,可比起他從前穿的高級面料,還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。

今夜,ghost特地出門尋找物資,也是因為這個。

他不想讓虞藻在夢魘的基地中吃苦,更不能讓虞藻連一件舒適的衣服都沒得穿。

虞藻神色稍稍緩和,他驕矜地擡起下巴,輕輕朝袋子的方向點了點:“你打開,讓我瞧瞧。”

他又很故意地丟下一句,“我眼光很挑剔,不是什麽衣服都穿的。”

紅獅知道,能得到虞藻這句話,他這個禮物基本已經送成了。

他在商場專櫃倉庫內找到這件衣服,是今年的新款,也是保存最完整、最幹凈的一套衣服。

紅獅取出看到的第一眼,便能想象出虞藻穿上它的樣子。

一定很漂亮。

這是一件白色睡衣套裝,娃娃領的領口,袖口、下擺皆纏了一圈柔軟的蕾絲。

虞藻曾經看過類似的款式,一些人偶娃娃便會穿如此覆古繁覆的衣裳。

可那些是人偶娃娃,他穿這衣服合適嗎?

0926:【為什麽不合適?這件衣服確實很漂亮,也很適合你。這舔狗眼光還是不錯的。】

虞藻已經不知道穿過多少次裙子,每次他穿小裙子時,可能是惡作劇的小心思犯了,他迫不及待想要將目標任務騙得團團轉,於是一次比一次積極。

0926還以為,虞藻很喜歡穿這種類型的衣服。

眼前的套裝,雖是上衣與短褲的設計,但由於料子輕薄柔軟、下擺寬松,像裙褲。

等到上身,視覺效果更像裙子。

“可這衣服有好多蕾絲,會不會磨呀?”虞藻皮膚細嫩,若是蕾絲的質地比較硬,定會將他的肌膚磨紅。

【應該不會。我看了下這牌子,是法國的牌子,因為受到十八世紀洛可可風格的影響,創辦人特別喜歡蕾絲和刺繡的設計,大量使用絲帶、珠寶等裝飾,追求輕盈纖細的美感。服裝不分男女款,在世界末世到來之前,還挺受歡迎的。】0926總結道,【很適合你這樣的漂亮小男生。】

真的嗎?

虞藻知道他漂亮,但他敏銳察覺到,最近0926一直在誇他。沒人不喜歡被誇獎,也沒人會不喜歡穿漂亮衣裳。

紅獅將新衣服提在半空中,讓虞藻看清了衣裳的細節。

如0926所說,這件衣裳十分華麗,無數的花邊、刺繡、蕾絲、褶皺綴滿全身,然而卻不顯累贅,紛繁卻精美的設計,透露出幾分精致的秀美感。

紅獅小心翼翼地問:“你喜歡嗎?”

這是紅獅第一次給心上人買衣裳,也是他第一次正式給心上人送禮物。

他自然會緊張,也希望能討到虞藻的歡心。

虞藻當然是喜歡的,在這鳥不拉屎的廢棄工廠裏,他只想待在臥室的床上,哪兒都不想去。

外部到處是水泥地,他隨便走兩步,腳下的白棉拖就要遭殃。

也幸好他的異能不需要他外出,只需要和人產生肢體接觸就可以。

那麽之後他也能輪流喊人進他的房間,再一個個順物資。

“還湊合吧。”

明明喜歡得不得了,卻還是故作矜持,冷著一張小臉,把紅獅晾在一邊。

虞藻狀似很勉強地往床沿挪了挪,又朝紅獅小幅度招了招手,“你過來,幫我穿。”

這也是個順物資的好機會。

今天紅獅身上的物資會有什麽呢?他還挺期待的。

紅獅楞了一楞,似是沒料到虞藻會這麽說,他像是被餡餅砸中的幸運兒,第一反應不是興奮,而是怔神。

見他杵在那兒不動,虞藻不滿地瞪了過來,抄過一個枕頭往紅獅身上砸:“不幫我穿算了我等ghost回來,到時候讓他幫我穿。”

“別,別啊。”

紅獅像個楞頭青一樣,現在才回過神。

他忙不疊脫了鞋上床,長臂一伸,大著膽子把虞藻摟抱在腿上。

軟綿綿一把小腰又細又窄,摸起來卻手感驚人,只是輕輕一掐,手指便會陷進去。

聞起來還是香的。

“別讓father幫你穿,我也可以。”紅獅又酸溜溜道,“而且father他也太過分了。現在這麽晚,他居然留你一個人在臥室,不知道現在是末世,很危險嗎?”

“萬一出什麽意外怎麽辦?”

虞藻沒好氣道:“出什麽意外?出現了你嗎?”

他上下打量了下紅獅,壞脾氣地輕哼一聲,“也確實,ghost不該走的,不然也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。”

虞藻也是真的驚訝。

ghost不是夢魘組織的首領嗎?紅獅膽子竟然這麽大,敢趁ghost不在時偷偷潛入他們的房間。

“那還是讓father走吧。”紅獅立刻改口,他悄悄捏了捏虞藻的腰,喉結滾了滾,“不然我們就不能偷情了。”

偷情?

虞藻納悶地掀起眼睫,紅獅在做什麽春秋大夢?

誰要跟紅獅偷情?

紅獅不是來送衣服的嗎?

輕飄飄的一眼水光瀲灩,紅獅近距離望著這張俏生生的小臉,心跳跟壞了似的加速。

他被迷得暈頭轉向,更是開始譴責起白天的自己。

這麽漂亮一小男生,就算有新老公舊老公又怎麽樣?

只要能給他留一個情夫的位置,那都是他賺到。

況且他現在不是已經能給虞藻當狗了嗎?

老公可以隨時換,但虞藻搬家換人時,肯定得帶上他這條寵物吧。

紅獅解開虞藻的睡衣扣子,看著大片的雪白,與兩點青澀的粉紅,心跳砰砰加快。

他想起在玩偶屋時的手感,手指又開始發癢,想要重覆玩偶屋時的舉動,撚一撚、蹭一蹭。

誰料虞藻一個兇巴巴的眼神過來,紅獅瞬間不敢亂動了。

“你要做什麽?”虞藻皺了皺鼻尖,“我讓你幫我穿衣服,不是讓你亂摸的”

紅獅的手還搭在圓潤的粉肩上,語氣卻十分正直:“沒有亂摸,我在給你換衣服呢。”

紅獅心中還是很不是滋味。

他以前能光明正大出入虞藻的房間,不對,今晚之前,虞藻是睡他房間的。

而且他還能摸摸聞聞虞藻,當時玩偶屋裏,他差點吃到虞藻的水兒了。

可現在,他卻要等father走了之後,才能悄悄潛入房間,還是撬鎖進來的。

連摸都不敢上手摸。摸了還得挨罵,挨罵了繼續摸。

之後虞藻和father結婚,他的福利是不是會越來越少?紅獅給虞藻換完睡衣,虞藻還來不及欣賞,便被摟在懷裏。

“你真要和father結婚?”他委屈道,“你和father結婚之後,還會和我一起睡覺嗎?”

虞藻:“……”

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問題啊……

虞藻沒有和ghost結婚的打算,他還忙著做任務呢。

他的原計劃是,夢魘組織遷基地時,他腳底抹油跑路,順便拿走夢魘所有值錢的物資。

成為夢魘組織的夢魘。

想想還挺威風。

當初籍籍無名的小炮灰,如今也是個有實力的大反派了。

虞藻越想越得意,唇角忍不住翹起,又迅速壓下,繃著一張嚴肅小臉:“看我心情吧。”

“要是哪天ghost惹我生氣,我就不讓他睡我房間,你進來睡地板。”

“太好了”紅獅大喜過望。

隨後又感到不對勁。

ghost不能睡房間,卻讓他進來睡地板?不是應該陪虞藻睡床上嗎?

算了,管他呢。

能進屋已是天大的恩賜。再說了,他有手有腳,可以半夜偷偷爬床,陪虞藻睡覺。

暗中規劃未來藍圖的紅獅,摟著懷中綿軟軟的身軀,空閑的大掌自覺地給虞藻捏腿。

捏著捏著,虞藻便在他懷裏躺了下來,像露出肚皮的貓兒,眉眼都是慵懶的。

鑲著軟蕾絲的下擺鏤空薄透,虛虛地搭在小腹,隱約透出幾分肉色。

紅獅趁虞藻瞇著眼睛、似乎在走神,於是悄悄掀起下擺,看了看虞藻的肚皮。

卻沒料到被抓了個現行。

虞藻一頭問號:“你在做什麽?”

“剛剛看到一只蚊子。”紅獅睜著眼說瞎話,“我擔心它進去咬你。不過我看了看,蚊子沒有進去,你放心。”

“噢……”虞藻半信半疑地點頭,忽的,搭在床沿的腳底板湧起的濕意,讓他驟然縮回了腿。

虞藻面龐驚猶未定,謹慎地盯著前方:“你……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麽?”

紅獅:“什麽?”

他想了想,道,“我什麽都沒看到。發生什麽事了嗎?”“我、我……”

虞藻不好意思說。

烏泱泱的長睫迅速亂顫,面龐暈出一團薄紅,他羞恥地從唇齒間憋出幾個字,“我、我覺得……”

“好像有人在舔我?”

虞藻話一出口,紅獅下意識自我懷疑。

莫非剛剛他無意識舔了虞藻?

但也不對,虞藻指的是腳,方才虞藻依偎在他的懷裏,他要想舔到虞藻的腳,困難系數很大。

唯一的可能性便是,有人趴在床沿或是床底,偷偷做了壞事。

但房間裏哪有別人?

紅獅安撫道:“也許只是錯覺,應該也不是白鯊。雖然他這人裝了點,異能又流氓猥瑣,但大概率不會做出這麽變態的事。”

虞藻覺著也是。

雖然白鯊的異能是隱形,但誰會特地開隱形異能做這種事呀……

虞藻點點腦袋:“可能是被風吹的。”

他這模樣透出幾分乖相,怪招人的。

紅獅越瞧越喜歡,他捧起虞藻的面頰,輕輕捏了捏:“腳被吹得不舒服?我來給你看看……”

虞藻剛說不用,紅獅便已松開他,來到他的腳踝附近。

穿著黑色背心的高個男人,如龐然大物般匍匐在他的腳邊,認真嗅聞的態度,跟訓練有素的犬類一般。

虞藻原以為紅獅只是簡單看看,卻沒料到,紅獅那張臉近距離挨著他的腳底板,二者距離到達一個危險的程度。

且還有靠近的趨勢。

戴著覆面的面龐,幾乎完全埋進虞藻的腳心。

精致透粉的足底被冰冷的金屬蹭得斑駁泛紅,好幾下,虞藻想將腳縮回去,卻被強行握住腳踝,用力往紅獅臉上按。

這樣的舉動,倒像是虞藻在發狠地踩紅獅的臉。

虞藻一臉一言難盡,偏偏紅獅沈醉其中,仿佛還有些上癮。

呼吸間灼熱的氣流金屬噴灑在他的腳底,激起一片癢意,讓他忍不住抓緊身邊的床單,撓出道道細碎的小褶子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虞藻小臉驟然呆滯,那股熟悉的冰冷感又來了。

空閑的另一只腳,像被攏在掌心中輕輕揉捏。

對方體溫冰涼,覆在溫熱的白足上,不出片刻,便被染上怪異的熱度。

這難道是靈異副本?

總不可能真的是白鯊吧……

無論如何,虞藻都想不出,白鯊頂著那樣一張倨傲的臉,做出這種事的畫面。

“你差不多行了”虞藻被紅獅惹惱,用力往紅獅臉上踹了一腳。

這一下好像把紅獅踹爽了,他吐出一口饜足的氣息:“除了很香,好像沒有異常。”

“……”虞藻小臉皺起,“我說的是另一只腳。”

他先前遇到怪事的腳,根本不是紅獅手中這只。

紅獅眉眼懊悔,旋即正色道:“好吧,那我再聞聞另一只……”

虞藻怎麽可能讓紅獅繼續聞?

他迅速翻了個身,想要往床的另一邊爬,卻沒料到紅獅的速度比他更快。

精致纖細的腳踝被強有勁的大掌扣住,虞藻剛爬出沒兩步,便被抓住腳踝拽了回來,重回紅獅的身下。

雙手在床單上抓出一道道褶子,自淩亂被褥間擡起的小臉粉潤迷茫,眼尾洇著些水汽。

他一偏頭,自散亂的額發間,他看到一雙金黃的瞳孔,正在閃爍獸類捕食般的光芒。

虞藻心尖抖了抖,大事不妙。

必須找點別的法子,轉移紅獅的註意力。若不然,接下來肯定會發生無法預料的事。

而在無理取鬧這件事上,虞藻也是很有經驗的。

下一秒,他眉毛豎起,抿著嘴巴,若是熟悉他的人瞧見,便會認出,這是他發脾氣前的征兆。

“你打我,你居然打我?”

“我沒有”

紅獅冤枉。

他只是抓了抓虞藻的腳踝,卻被曲解成打人。

虞藻胡亂發著小脾氣:“你把我腳踝都打紅了,我老公從來不打我”

“好痛,特別痛,我的腳踝肯定腫起來了,我再也走不了路了”

“我沒打你,我只是抓了抓你的腳踝,我真沒打你啊……”

無論紅獅怎麽解釋,虞藻都不肯聽,他像一只小鴕鳥將自己埋進被褥間。

不擡頭,也不聽紅獅解釋,只控訴紅獅的暴力行為。

紅獅確定他沒有打虞藻。

他只是抓了抓虞藻的腳踝,又將虞藻拽了回來,用的勁兒根本不大。

可虞藻的皮膚太過細嫩,他的掌心與手指布滿繭,經過方才這麽一抓,細瘦雪白的腳踝還真就留下一個暧昧的指印。

鮮艷的紅痕在過分白皙的膚肉間異常刺目,倒真像是被欺負了。

這反而讓紅獅有些不確定了。

難道他真的“打”虞藻了?

虞藻將臉埋進被褥間,身體呈現跪伏的姿勢,不肯回頭瞧人,只高高翹起圓潤的小屁股。

“真的好痛”他大聲指責道,“我老公從來不會這樣子,他們對我特別好,更不會弄痛我……”

這種比較很傷人。

紅獅本來就愧疚,在虞藻口中得知他不如別的男人時,一股強烈的、獨屬於男人之間的競爭欲與勝負欲,如烈油入鍋般旺盛燃燒,讓他迫不及待要要做些什麽來證明自己。

虞藻正在沈浸式表演受害者,肩頭驀地傳來滾燙觸感,他呆了一呆,便被翻了個面。

他仰頭驚詫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紅獅,紅獅正將他壓在身下,一雙金黃色的眼瞳牢牢攫住他,盯得他心虛。

莫非是他的演技太假,被紅獅看穿了?

虞藻緊張地抓緊身下床單。

“我給你打回來。”紅獅抓住虞藻的手,語氣與神色都很認真。他再一次道,“我讓你打回來,我會做得比他們更好。”

“比他們都要好。”

“你……你不要生我的氣了。”

紅獅說完,便保持雙腿分開跪立在虞藻身上的動作,將皮帶解下,塞進虞藻手中。

他又把負面摘下,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。

健康的小麥色肌膚,金黃色的眼瞳。

看起來倒真像一匹獅子。

虞藻試探性地撐身而起。

他右手緊緊握著一根皮帶,那是紅獅身上取下的,仍帶著屬於紅獅的體溫。

“我、我打你?”虞藻沒太懂,“用皮帶打你?”

“嗯。”紅獅說,“我讓你疼了,你也要讓我痛,不能讓你平白無故挨欺負。”

他又小聲說,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不要生氣。我不會打你的,以後我會更加小心,不會弄痛你。”

虞藻遲疑地看向紅獅,半晌,才試著往紅獅身上抽了一皮帶。

紅獅的皮帶花裏胡哨的,上面鑲了一圈個性十足的骷髏頭以及其它裝飾,凹凸不平的觸感,讓虞藻已經很小力的抽打,多出幾分怪異的痛感。

“操……”紅獅忽的弓起身,劇烈地喘氣。

虞藻被紅獅的舉動嚇得後退,一雙眼瞪得跟貓兒似的圓。

好半晌,紅獅才自唇齒間吐出帶著喘的二字:“好爽。”

他掀起眼簾,金黃色的瞳孔壓抑著狂熱,正躍躍欲試地看向虞藻。

虞藻小臉呆滯。

“剛剛你抽得不疼,再抽一下,這次用點力。”紅獅聲音沙啞。

紅獅擔心距離太遠,虞藻抽得累,於是主動配合地靠近。

也正是隨著膝行靠近的舉動,虞藻看清雙膝之間的誇張反應。

原本正常的區域,如今呈現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驚人弧度,正誇張地豎對著虞藻。

虞藻趕緊挪開目光,生怕臟了眼睛。

臉蛋依然是呆滯的。他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麽,見紅獅繼續靠近,催促他繼續抽打,他才忍無可忍,道:“你……你賤不賤?我抽你,你還能有感覺……”

虞藻越想越荒唐。

怎麽會有這樣的人?挨打還能爽到?

紅獅罕見地露出幾分可憐意味,他為自己辯解:“我不賤。”

他靠近許些,摸起虞藻的一只手,放在唇邊親了親,又將面頰躺在虞藻的手心中,語氣沈啞,“只是太爽了,我控制不住。”

被人這樣抽打,被當做垃圾一樣對待,撕掉所有自尊,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憤怒。

可當紅獅看到虞藻那張臉時,卻覺得整個人都開始發熱。

痛。

但很爽。

“你離我遠點”虞藻瞪著下方,“別讓我看到你的臟東西,好惡心。”

紅獅被罵得,再次露出類似委屈的神色。

“我不臟。”他說,“我過來之前特地洗過澡,我不臟的。”

紅獅那灼熱且熱切的目光,仿佛下一秒就要讓虞藻親眼看看,他究竟臟不臟。虞藻也是這時候才知道,紅獅這人,比他想得還要變態。

他趕忙抽回手,見紅獅還要黏糊糊地湊上來,他發狠地拿皮帶抽了紅獅一下,警告紅獅別拿臟東西對著他。

隨後又擡起腿,滿是惡意地踩了紅獅一腳。

還故意地重重碾了一下。

方才是冰冷堅硬的皮帶,現在是溫熱柔軟的腳心。

前者像懲罰,後者是如同安撫般的獎勵。

“mommy……”紅獅呼吸逐漸粗重,情不自禁地喊。喘了幾口氣後,他喉結滾動,“能不能再踩我一下?”

“操,好爽……”

虞藻氣得渾身發抖,他是真沒想到,紅獅沒臉沒皮到了這種地步。

紅獅沒有羞恥心的嗎?

虞藻生氣,但打紅獅出氣的話,又怕紅獅爽到。

他只能逞強地睜圓眼睛,盡可能拿出兇神惡煞的一面:“你又說臟字”

“對不起,我不說了。”紅獅忙道,“mommy,我錯了,我不該說臟字的。”

“你懲罰我吧。”

“壞孩子都需要接受懲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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